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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人,您把奴家弄疼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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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就是承認,你就是長公主了?”裘捕頭說著,不動聲色地去夠桌上的佩刀,準備隨時將眼前的女子抓捕歸案。

蘇長卿輕蔑地目光微微掃向他手中的刀,並未將他放在眼裏,而後失笑出聲:“我如果真是就好了。只可惜,我與長公主只是樣貌相像而已。”

裘捕頭聞言手上一頓,也不由得有些遲疑:“只是相像而已嗎?”

蘇長卿點點頭,走到另一位捕快身邊,指著他手中的畫軸問道:“敢問,這是那位公主的畫像嗎?”

那捕快連忙點點頭,展開手中畫軸,鋪在桌上:“大人,這位姑娘的確與畫像頗有幾分相似。”

老板娘伸長了脖子上前看去一眼,畫中的女子果然有六七分像極了眼前的花年。她心中暗道不好,只覺得大難臨頭。就連一旁的掌櫃也渾身冒起了虛汗。

阿彌陀佛!千萬別出什麽簍子啊!

裘捕頭指了指畫像,又指了指蘇長卿:“證據確鑿,你打算如何狡辯?”

蘇長卿神情自若地走到畫像旁邊,用手一一指出不同之處:“大人您瞧,小女子的鼻梁比公主寬不少,兩頰也沒有公主這樣圓潤飽滿。而且小女子的眼尾是向上挑著的,不如公主這般自然端莊。更何況公主的威儀可是與生俱來的,哪是我一個青樓女子可以輕易效仿呢?”

裘捕頭聞言覆又重新比較了兩者之間的五官樣貌,的確發現幾處不同來,於是心裏也開始泛起了嘀咕。

這時方才手拿畫像的捕快彎過身子,湊過來低聲提醒道:“捕頭可別被她花言巧語蒙騙了。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?我們到處追查長公主的下落而不得,不早不晚偏偏出現一個與她如此相似的陌生女子?”

這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飄到了蘇長卿的耳朵裏,她挑了挑眉眼,挑撥道:“怎麽?你是覺得,長公主會屈尊降貴來青樓做流鶯?還是覺得你家捕頭不如你能言善謀?你可要小心禍從口出啊!”

“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,你莫要胡說!”捕快慌忙替自己分辯。侮辱皇室可是掉腦袋的死罪,對上級不敬更是沒什麽好果子吃,他可不敢擔這兩個罪名。這女子三言兩語便給他扣了這麽大的帽子,當真不好對付!

裘捕頭沈吟半晌,良久才對下屬低聲說道:“她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。你想,那長公主是什麽身份,又是遠近聞名的跋扈潑辣性子,怎可能來這種龍蛇混雜的勾欄賣笑?更不可能在咱們滿城捉拿她的時候,還不管不顧地出現在咱們面前。她難道不要命了嗎?”

那下屬隨即附和道:“捕頭此話有理,如此看來,這個女子的確不是長公主了。”

既然不是長公主,那事情就好辦多了。裘捕頭朝蘇長卿勾了勾手:“過來,你叫什麽名字?”

蘇長卿稍稍往前靠近兩步,漫不經心地回答:“小女子花年。”

“花年,名字倒是很好聽的,可一看就是用來蒙人的花名。”裘捕頭厲聲問道,“我問你本名叫什麽?”

他原以為自己這樣殺氣騰騰,必定會令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對他俯首帖耳,將一切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。卻不料失了算,這個花年竟絲毫沒有恐懼的意思,反而還吃吃笑起來:“裘捕頭這是做什麽?來這兒的客人都不過求一樂,高興就好了,何必非要在意這些旁的呢?打聽青樓女子的閨名,這可不是上流人的做法。”

她這一番連譏帶諷,楞是說的他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。

裘捕頭見她這般能言巧辯,反倒被她勾起了興趣:“姑娘所言甚是。裘某人近來公務纏身,好久都沒有快活過了。不如……請花年姑娘陪陪我?”他說話間,玩味的目光一點點從她清麗的臉上移到起伏的胸口。

蘇長卿擡起手裏的書遮在胸口處,擋住他不安分的視線,一面說一面將他往樓上引:“裘大人若能賞臉,自是我花年的榮幸。請吧!”

老板娘原以為她會拒絕,反見她如此主動,不由得驚訝道:“姑娘你不是賣藝不賣身嗎?”

蘇長卿聞言頓住腳步,笑眼彎彎地靠在樓梯邊:“老板娘說的什麽傻話,我哪有藝可以賣?從來只是賣笑罷了。”說完,便推著裘捕頭進到自己的屋子裏。

裘捕頭擡眼打量四周,不由得讚嘆:“這兒又是花又是書的,花年姑娘的閨房收拾的倒是很別致,不似別的青樓女子滿是熏得人頭疼的脂粉香。”

蘇長卿隨意地笑笑:“裘大人過獎了,請隨意。”

她才坐下,一雙粗糙的大手便落在她兩邊肩膀上:“捕頭這是做什麽?”

裘捕頭壞笑著道:“不是姑娘讓我隨意的嗎?”

蘇長卿輕聲嗔怪:“您這樣可就太隨便了。”

裘捕頭聞言難免啐口:“跟我裝什麽?說的好聽,不都是出來賣的?”說著手指繼續不安分地向下滑去。

蘇長卿撥開他的手,反將他壓倒在床上:“既然大人都這麽說了,小女子若是不好好我伺候您,連我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呢!”

她說著,一把跨坐在他腰上,開始解他的衣帶,一面柔聲說道:“請大人寬衣吧。”

“果然不是什麽名門淑女,一點也不矜持。”裘捕頭淫笑著,對她這套十分受用,便任由她去了。

蘇長卿脫下最後一件上衣,媚眼微微一挑,將衣裳擰成一條繩索,把裘捕頭捆了個嚴實。

裘捕頭先是心頭一緊,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麽,壞笑著與她調情:“原來花年姑娘還好這一口?”

蘇長卿見他想歪了,不禁戲謔地笑笑:“我喜歡的東西可多著呢,大人想不想見識一下?”

“好啊!比如呢?”裘捕頭迫不及待想看她還有什麽刺激的招數。卻見一道白光閃過,有什麽東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冰涼一片。

蘇長卿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,眼底笑意凜然刺骨:“比如……割了你的喉嚨,看看血是如何從你脖子裏飆出來的。”

裘捕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處境兇險:“你!你這是幹什麽?”

蘇長卿又將小刀移他微鼓的下身上,威脅道:“大人不是想要快活嗎?我這一刀下去,你可就真的快活了!”

“別!別!”裘捕頭戰戰兢兢地扭動身子,“你究竟是誰?”

“方才你不是差點認出我了嗎?”蘇長卿挑眉,擡手抹了一把臉,又朝他湊近了些,“捕頭再仔細看看?”

裘捕頭定睛一樣,只見她兩家也不凹了,眼尾也不向上挑了,赫然就是方才畫像中的人:“你是蘇長卿!”

“啪!”蘇長卿擡手就賞了他一個大嘴巴,“這三個字也是你配叫的?你該稱本宮長公主!”

裘捕頭舔幹凈嘴角溢出的血,話中對她並無半分客氣:“有什麽可神氣的?太後下了死令取你的性命,公主還是妓女又有何區別?死了都是一樣的。”

蘇長卿覆又甩過去一巴掌:“哎呀呀,手滑了!”

裘捕頭被打得整張臉腫得老高:“蘇長卿!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嗓子,就有一隊人馬立即沖進來將你亂刀砍死?”

“那你喊一個試試看?”蘇長卿覆又將刀架在他喉嚨上,“喊啊!”

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:“大人,接下來還有還有好幾家呢,您還查不查了?”

是方才那名捕快!

見下屬來了,裘捕頭剛要張口呼救,便被蘇長卿舉起小刀在他手臂上狠狠劃開一道口子:“啊!”

聽見捕頭的喊聲,捕快正欲擡腳踹門,卻聽見蘇長卿掐著嬌滴滴的嗓子,媚聲說道:“大人輕點,您都把奴家弄疼了!”

蘇長卿喊完,又接連甩了裘捕頭好幾個巴掌。“啪!啪!啪!”地直響。

外頭的捕快聽見裏頭的動靜,以為二人正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尷尬地站在門口。

裘捕頭被蘇長卿抽得眼冒金星,見自己的喊聲都沒能將下屬引來,心中已經涼了半截。

蘇長卿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子,冰冷的刀身拍在他臉上:“想好了再說話,若是說錯一個字,我保證在他們闖進來之前就送你去見閻王。”

“乖。”蘇長卿給他使了個眼色,“配合一下。”

“你先回去吧,今日先不查了。”裘捕頭顫聲說道。

蘇長卿似乎對他的表現不大滿意,厲聲低喝:“演得像樣點,沒來過青樓嗎?”

裘捕頭隨即咬了咬後槽牙,故意發出一串粗重的呼吸聲:“本官不去了……沒什麽事……別來煩我!”

那斷斷續續的話音裏摻雜著可疑的喘息聲,聽得外頭那人一陣臉紅:“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什麽可是?還不快滾!”裘捕頭被他逼急了,只好罵道。

捕快見老大怒了,只好悻悻地離開,不敢壞了他的好事:“是!下官遵命!”話畢暗自嘀咕捕頭不務正業,一面帶人離開了。

外頭的腳步聲漸漸消失,裘捕頭冷聲問道:“長公主滿意了嗎?”

“還算聽話。”蘇長卿收回小刀。

那裘捕頭仍然困獸猶鬥:“你以為把我綁了,就能活著走出輝城了嗎?未免太天真了!外頭布下了天羅地網,你休想得逞!”

蘇長卿嗤笑起來,看著他的目光似有深意:“所以說啊,裘捕頭實在來得正是時候!”

這樣犀利尖銳的目光,紮得裘捕頭渾身一凜,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:“你什麽意思?”

小刀在蘇長卿纖細的指尖靈活地翻動,她看著手指漫不經心地道:“我可聽說,似乎早年間就另有一處密道可以繞過關卡通往饒城呢。裘大人為輝城賣命多年,應該知道通道入口在哪裏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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